“是的，老师，只是，我还不知道该立什么样的誓言比较好。”
听到苏牧的话。
张老哈哈一笑。
“若是别的天赋，我还真没什么办法帮你，但是这生命之誓，好歹你老师我也算是用了大半辈子了，倒也可以给你一些指点。”
“说来，如果是结合你这个天赋来说的话，生命之誓，对你来说，完全是相当于没有副作用的誓言。”
说到这里，张老还有些羡慕地看向了苏牧。
不过随即又道：“那么你需要注意地就只有一点了，如果能够将生命之誓给你加持的能力提升到最大。”
“从一境武者开始，每提升一境，你都可以立一道生命之誓，根据誓言的内容来决定你增幅的倍数，如果你履行了誓言的内容或者是正在履行，那么你就会持续增幅，如果你没有履行誓言的内容，也就是我之前说过的破誓。”
“第一次破誓，你的增幅会减少二分之一，第二次破誓，你这道生命之誓的增幅会彻底消失，第三次破誓，就会死亡了。”
“而在许下誓言的时候，你的第一道生命之誓，尤其重要！”
张老道：“这也是我多年来摸索才知道的，如果第一道生命之誓选好了，那么对于你后续的生命之誓，会有很大的帮助，甚至很有可能形成一套完美的誓言体系。”
“那么你的每一次的生命之誓增幅，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达到十倍，一旦你的境界提升到了九境，甚至是十境的时候，你的增幅，就会是九十倍，一百倍！”
“完美誓言体系！？”苏牧一愣。
好在来询问了一下这张老，不然自己随便立下一道生命之誓的话，那岂不是就意味着要与完美誓言体系失之交臂了？
要不怎么说修行路上有一个老师能够少走许多的弯路呢。
深蓝，作为一个资料库，毕竟还不够智能，有些东西也仅仅是一些信息资料，也不是无所不知。
有些隐秘的消息，往往都是口口相传的，这个时候一个老师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苏牧不由得有些庆幸起来自己选择将张老拉入自己阵营的决定了。
有张老的帮助的话，他不仅能够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且能够少走太多的弯路。
“第一道生命之誓，必须要足够宏大，足够艰难，这样的话，就能够在第一道生命之誓的时候，达到增幅八到十倍的效果。”
“而之后的每一道生命之誓，就需要在第一道生命之誓的基础上，再度立誓，这样的话，之后所立的每一道生命之誓，在第一道生命之誓的基础上，就能够更加容易地达到增幅八到十倍的效果。”
“经过我的试验，前面的生命之誓越难，那么后面的生命之誓只需要能够和前面的生命之誓产生越多的关联，那么就越容易达到增幅八到十倍的效果。”
“也就是说，你在订立了一道足够难，足够宏大的第一道生命之誓之后，每一道生命之誓，都在第一道生命之誓的基础上，再稍加立誓约束，那么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形成一套完美的生命之誓体系。”
张老说着摸了摸胡须：“不过，这一套完美的生命之誓体系，也只是我根据书中前人的经验，然后结合我自身的经历，悟出来的，哪怕是我自己，都没有真正试验过。”
“原来这第一道生命之誓这么重要么？”
苏牧摩挲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对于第一道生命之誓，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老师，你觉得，如果我立错了誓言，然后自杀的话，能够重新立誓么？”
张老闻言，也是愣了一下。
“你这小子，还没开始立誓，就已经开始想着重新立誓了。”
他笑道。
苏牧则是尴尬地笑笑：“我这不是想着，能够完成老师您构想中的完美生命之誓体系么？”
张老点了点头：“根据我每次立誓的经验的话，应该是可行的。”
张老双眼微眯：“根据我的分析，既然你的天赋是死后复制，那么所能够带走的应该只有你的精神意识和你所复制的天赋。”
“而生命之誓的成立，其实是借助了一种我们无法解释的外力，根据的我这么多年的摸索，我称它为天道。”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你刚刚提出的方案应该是可行的。”
听到张老的解释，苏牧才点了点头。
“那老师，我知道了。”
说着。
苏牧长呼了一口气。
“我以生命起誓，化作我武道的助力！”
苏牧的身上开始凝聚出点点荧光。
“以阻止人族灭亡为己任，任何代价，一概不论。为天地立心，为人族开太平，我纵万死，亦无悔！”
耀眼的光芒从苏牧的周身绽放。
整个落霞峰仿佛都如同白昼一般。
看到这一幕。
饶是见多识广的张老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
手一抬。
刚想有什么举动。
不过又想到什么。
他的手轻轻放下。
任由这道白光闪耀在这落霞峰上。
片刻之后。
白光化作一道枷锁，落在了苏牧的眉心。
苏牧缓缓睁开双眼。
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就在刚刚，他的眼前再次浮现了有关生命之誓的信息。
【第一道生命之誓成立，判定增幅倍数为：十倍。】
“老师，是十倍。”
结果和苏牧想的差不多。
不过这样也同样意味着，苏牧要走的这条路，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
不过，艰难又如何。
苏牧的双目慢慢坚定起来。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走这条路，就绝不会后悔。
如他之前所说的一般，这条路太难，以至于他的身边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没有关系，他的身后有人，这就足够了。
“哎，这种事情，本不该由你来承担的。”
张老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看着眼前的苏牧，他的心里只有心疼。
不止是苏牧毫不犹豫地就发下了以阻止人族灭亡为己任的宏愿，更是因为苏牧之前无比淡然地说出自杀的话语。
他不知道，苏牧到底死了多少次。
但是能够对死亡已经逐渐达到了麻木的地步，那么次数一定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地步。
死亡之后又复活。
有些时候，未必是什么好事。
对于一些人来说，死亡，反而是一个休息的机会。
拥有这种能力，对于苏牧来说。
其实是一种诅咒。
只有他一个人，会带着所有的记忆，承受着生与死的诅咒。
张老叹了一口气。
而苏牧却是想到了什么。
“老师，您认识一个叫宁夜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