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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呀——又炸了!”杰弗里从大门逃出来,和过来寻找他的谢黎撞个正着,“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

    谢黎听完杰弗里的辩解,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郑重道:“我的错。”

    他不该放一个炸厨房的惯犯进厨房。

    一个多小时后。

    谢黎和杰弗里被拎到墙角,正在进行深刻地反思。

    谢黎的家被杰弗里炸成了危楼,很快救援军雌赶到灭火,军雌确认没有虫受伤后,被闻风的杰弗里的雌父拎走了。

    这里是杰弗里家。

    谢黎和杰弗里家住在同一个小区,不过是不同的片区,距离说不上远,但步行也需要小半个小时。

    “你写多少字了,借我抄抄。”杰弗里探过头来,见谢黎咬着笔,拍在墙上的纸一清二白。

    他默默将自己写了三百多字的忏悔书移过去,说道,“要不你抄我的?”

    谢黎一手揣在兜里,懒得搭理杰弗里。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阿尔温身上,将纸张揉成了团。

    门铃响起,进门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的清冷雌虫。他留着一头墨绿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换下,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他的五官立体精致,那股生人勿近的气质给谢黎似曾相似的感觉。

    谢黎见那个雌虫将印有军部研究中心的白大褂脱下,搭在手臂上,坐到阿尔温面前的空位置上。两虫同框,他们过于接近的气质任谁看都感觉他们是一对父子。

    来虫是阿尔温的养雌父,诺曼。

    阿尔温坐得端正,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把裤子揪得发皱。

    诺曼板着脸,举起手,落下的动作却意外地被拦下。他愣了愣,抬头看向拦下自己的谢黎,拧起眉头,“不怕我连你一起打?”

    谢黎松开诺曼的手,耸了耸肩,“噗通”一声跪下,态度诚恳:“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诺曼的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受不得刺激。诺曼把阿尔温抚养长大很不容易,阿尔温把诺曼当雌父对待。

    谢黎知道阿尔温在帝国唯一重视的就是诺曼。

    他珍惜阿尔温所珍惜的一切。

    “以为我不敢打你?”诺曼冷笑了一声,举起的手重重拍向谢黎,却拍在了阿尔温的背上。

    阿尔温替谢黎挡了这一下,闷闷地和谢黎并排跪下,淡淡道:“和他无关。”

    “唉哟!好像真变了个人。”杰弗里的雌父兰尼过来凑热闹。

    谢翎的好友之一哈里斯打量跪在地上的谢黎,连连点头:“不犯浑了。”

    杰弗里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过来,打起配合:“雌父,我说的对吧?谢黎现在变好了。”

    兰尼心疼地摸摸杰弗里的脑袋,哄道:“小宝贝,不是让你以后别进厨房吗,要是把自己弄伤了可怎么办?”

    诺曼瞪了兰尼一眼,拍了杰弗里脑袋一下,“又是你!小浑蛋!”

    谢黎默默跪在一旁,见杰弗里抱着脑袋假哭,不屑地啧了一声。

    怎料,他也挨了一下。

    诺曼公平得很,接着要去打阿尔温,结果再次被谢黎挡下了。

    诺曼被气笑了,一连敲了谢黎脑袋几下,就像威严的长辈教训捣蛋的后辈,敲一下骂一句:“让你给杰弗里炸房子的机会!”

    “那可是你雌父留给你的,现在房子都炸了,你住哪?睡大街吗?”

    “早就该好好打你一顿,整天只会赌,把家底都挖空了!”

    “大家费了多少心思帮你藏好,你小子直接跑去直播露脸,想干什么?又赌输了多少钱,想去吸引有钱的军雌帮你还债吗?阿尔温的钱还不够你赌吗?啊!”

    “还敢偷跑去拍卖会,和达里尔对着干,不知道你就是一个f级吗?”

    谢黎把阿尔温护在怀里,挨打也不还手,再说诺曼看着下手重,其实打下来并不怎么疼,明显是暗暗留了力的。

    诺曼前面骂的他都认了,最后那个可不认。

    谢黎说道:“那颗虫屎欺负阿尔温,我看不下去。”

    诺曼语气一滞,意味不明地看了阿尔温一眼,还想继续骂。

    “行了,行了,别打了。”兰尼劝了句,“再打阿尔温要和你拼命了。”

    诺曼哼一声,坐到位置上,仍是气得不轻。

    诺曼这么一顿打,其他虫反而不好下手了。

    他们攒足了劲,憋了好多年,答应谢翎照拂谢黎是一回事,但终于逮着机会可以好好教训谢黎一顿,诺曼先打了,兰尼又在一旁劝和,他们再打就显得很没长辈风度。

    一群大佬被憋得要命,他们纷纷吐出口气。

    “算了,你个病秧子,打死你了没法跟阿翎交代。”

    “就打了几下,便宜你小子了。”

    兰尼关切道:“那栋别墅炸成那样,肯定不能住了,要不暂时住我这吧。”

    哈里斯摆手,不同意:“你总在研究室忙,把他和杰弗里摆一起,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要不到我家住,我盯着那小子,不会出乱子。”

    另一个长辈伊恩提议:“你一大家子,哪忙得过来?要不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吧。”

    杰弗里拱了拱谢黎,悄悄道:“最好来我家住,不过你想去哪住都行,只要不是去诺曼叔叔家。”

    谢黎以为这些长辈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得训他几个小时,狠狠教育他一顿。他们确实想教训他,但在责备之下,却透着满满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