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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会保护你

    姜珏小聪明是有, 但大事上一向没什么主意。以前没经什么事, 他这种性格还不怎么明显, 但在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也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本性如此, 他越发的显得懦弱不能承事。

    所以康王妃被杀可能是太子妃容氏下手一事, 他断断是不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这种压力和折磨的,因此翌日他便去了康王府寻了自己大哥康王世子商量。

    康王世子年纪比幼弟姜珏长上近十岁, 虽算不得多精明能干,但也算沉稳老练了。近日这许多的事, 已经让他心事颇重, 母亲突被刺杀,他忍着心中的惊惧和愧疚处理各项事务, 昨日也是几乎无眠, 面上已尽是疲惫之态。

    此时他听幼弟突然说出此话,面上也是大变,嘴唇抖了抖,眼睛盯着姜珏,忍不住就问道:“阿珏,你,如何会这样想?”

    因为弟弟被华家拿来作旗逼宫一事,康王府的处境已经够尴尬,若是再加上是太子妃怀恨在心派人暗杀了母亲, 康王府就更艰难了!

    姜珏嘴巴张了张, 并没有说出这是自家小妾朱容真的猜测来, 只喏喏道:“大哥,母妃她,她自幼就在南地长大,然后待我朝初立,就又随了父王去西南藩地,就根本没怎么在京中待过,也不过就是此次在京城住了短短半年,和人并无仇怨,除了几次得罪那太子妃容氏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母妃下如此毒手。”

    康王世子嘴巴张了张,看自己幼弟眼神有些微的闪躲,心中略有些怀疑,不过他想到弟弟这般说可能也是为了把华语蓉摘出来,虽然弟弟和那华氏和离了,但他的性子最是优柔寡断,说绝情还又留情……

    只是太子妃……太子妃……现在太子妃怀有身孕,又正受太子当宠……康王世子的脸色越想越难看,哪怕此事是真的,他们,也只能从长计议!

    他看幼弟面有不忿又怯懦的样子,心中只觉又累又悲,但仍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对姜珏道:“此事未调查清楚之前,不可妄自揣测,尤其是太子妃正当有孕,拿这无影之事冲撞了太子妃,让她有个什么,我们康王府就更会惹了陛下和太子的嫌了,到时候说不定成为太子的眼中钉都不一定。”

    说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凛,自己母妃和太子妃容氏有隙,天下皆知,自己弟弟都会作如此想,更何况那些心思不知道有多少绕的大臣?倘是此事又被人利用,拿康王府作由头,刺激太子妃……

    康王世子不禁又是冷汗涔涔,打发了弟弟,便苦思着此事若真被人利用,到底该如何应对。

    不得不说,康王世子还有点脑子。

    不久之后,坊间就传出了太子妃容氏不满康王妃的几次冒犯,派人将其刺杀的流言,甚或又将太子妃过往将其父亲的养父养母一家逼出京城一事都翻出来,质疑太子妃的品性。

    只不过有先时太子将暗中操作谏言太子良娣良媛的那些大臣之女齐齐嫁去北真和西域和亲的先例,此次再无官员勋贵明目张胆的在背后扩大这流言了。

    就算如此,姜琸一察觉坊间的流言,便让人查了源头,处理了不少酒楼茶肆的背后之人,这才控制住了流言的传播。

    只不过,总有人觉得自己手段高超,或者能挑拨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且说当初梁敏妃有孕时,向贵妃的娘家安西伯向家曾和梁敏妃的娘家梁家联姻,将精心培养的嫡长小姐向依兰许给了梁家二房的嫡次孙梁骁。

    梁首辅有两个儿子,长子梁建安,就是娶了成仪县主的梁骥和梁敏妃的父亲,一直外放在地方任官,次子梁建平,便是娶了向依兰的梁骁的父亲,梁建平才干平平,一直只是在国子监做个正六品的司业,平日里也就是喜欢作诗绘画,但贵在性子端厚,并不浮华。

    梁大夫人随着梁大老爷梁建安外放,在梁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一直都是梁二夫人秋氏,秋氏还是梁老夫人的侄女,也是当初南地书香门第出身,性情温和贤淑,因此素来得老夫人的欢心。

    这日秋氏陪了梁老夫人用完晚膳,却是有些欲言又止,秋氏就不是个会掩饰的性子,梁老夫人看她样子就知道她是有话可说,挥退了众人,这才道:“婉芝,你可是有什么话说?”

    秋氏的闺名为秋婉芝。

    秋氏面色有些忐忑,她低声道:“母亲,此事儿媳本不该多嘴,只是放在心中实在难安,想跟母亲说说,听听母亲教导。”

    梁老夫人微点头,拍了怕她的手,示意她继续。

    秋氏得到鼓励,这才继续道,“儿媳这两人隐约听人说,康王妃被害一事,乃是,乃是太子妃娘娘所为。母亲,这,这若是真的,太子妃娘娘也忒狠了些。康王妃虽然屡次为难于她,可康王妃毕竟是长辈,且也是事出有因……”

    梁老夫人皱眉,她万想不到二儿媳要说的是这个。

    可是二儿媳并不是个随意说人是非的性子,因此梁老夫人并没有立即打断她,质问她这是从何听来的谣传,而是静静看着她,等她的后续。

    果然,秋氏顿了顿,咬了咬牙道,“母亲,原本这事是皇家之事,儿媳也不敢妄议。可是茹姐儿……敏妃娘娘,当初她的身孕御医都说已经很稳,胎儿也并无任何问题,如何就说被害就被害了?虽说后来说是被田家所害,但那原医官既能识破田家阴谋,医术那般厉害,如何看不出娘娘身体的异状?儿媳听说那什么蚀心莲香又不是什么急性的□□……”

    梁老夫人看着她,表情却没有丝毫震惊之色,她道:“所以,你是想说什么?想说太子妃娘娘心狠手辣,当初茹姐儿的事也可能出自太子妃娘娘之手?”

    秋氏面上有些惶恐,她低声道:“母亲,儿媳听说那原医官可是太子妃娘娘的师姐,两人情同姐妹……”

    梁老夫人仔细看了看二儿媳的表情神色,见她面色忐忑,带了些惊惧不安,的确是受着此事困扰,而非为着什么私心跑到自己这里挑事端。

    她叹了口气,其实孙女敏妃一事,整件事情看来,最后受益的的确是当初的肃郡王,现如今的太子,而一直负责照顾孙女身体的偏偏是太子妃娘娘的闺中密友原医官,这嫌疑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自家老爷梁首辅至始至终坚定地站在陛下,现如今,同样是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饶是有人想挑拨,却也不敢轻易出手。

    没想到,现如今是从自己的儿媳身上开始下功夫了。

    可惜所有人都可能对这件事怀疑,怀疑是太子妃甚至太子出手,至少是袖手旁观了田家暗害了她的孙女敏妃,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但偏偏最不可能对此事生疑的就是她,和她家的老爷子梁首辅。

    因为她真正的孙女梁梦茹早在两年多前就已经病逝,那个入宫的梁敏妃根本就只是一个诱饵,这其中很多的细节还是梁老夫人自己亲手安排,这事就是在外地任职的长子长媳都是不知情的。

    梁老夫人摇摇头,她拉了二儿媳到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慈和的问道:“碗芝,说什么康王妃被害,是太子妃娘娘所为,这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秋氏没想到婆母竟会神色这般平静的先问这个,脸色有点羞惭道:“这,这是儿媳偶然听一些仆妇闲聊听来的,后来去一些聚会,也隐约听到些。至于茹姐儿的事,这事,是儿媳自己觉得其中有些问题,忍不住就冒出来的想法,母亲……”

    其实秋氏自认是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却从没想过可能是旁人诱导的,例如,偶尔有人会跟她提起原医官和太子妃娘娘的姐妹之情,原医官的高明医术等等。

    敏妃一事是不可能说出实情的,梁老夫人听完二儿媳的话,心中虽诸多疑虑,但也只能暂且温言劝了秋氏一番。

    她道:“碗芝,太子妃娘娘我见过多次,是个品性良善的,那些谣传,多是有心人放出来为着自家的私心的,你若是受其影响,便可能会为家族引来大祸。”

    “当今陛下圣明,皇家之事,你切记不可妄加揣测。茹姐儿一事,你父亲最是清楚,他都不曾质疑,你如何能凭自己的想法就去给太子妃娘娘定罪?难道你自认是比陛下,比大理寺卿,比你父亲还要知道的更多一些?”

    这些话说的秋氏更加羞惭,虽说并未能解了她心底的疑惑,但却不敢再将这些事放在心头咀嚼,心反倒是定了下来。

    教导了一番,劝走了二儿媳,可梁老夫人并未觉得轻松,脸色反是沉了下来。

    二儿媳是什么性子她很清楚,她过来跟自己说这番话,必是被人有意无意的引导挑拨了,目的是什么很简单,不过是挑拨自家老爷子和太子的关系,或者说是挑拨自家老爷子对太子妃的态度?

    梁家家教甚好,在蜀王府成仪县主和向依兰嫁入梁家之前,梁家家规严明,人口简单,长子外放,次子品性敦厚,儿媳温顺孝顺,所以梁老夫人以前都是让秋氏管家,更不会管儿媳妇的房里事,所以在二儿媳秋氏的房里并没有安插什么人,此时发现问题,竟是不能即刻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当然,她最担心做小动作的那个人,是二孙媳妇向依兰。

    梁老夫人当晚就和梁首辅说了此事。

    她道:“向家一直以来都想将嫡女嫁予太子,当初太子还未有爵位之时就已有此打算。现时怕仍是未死心,妾身就是担心二孙媳妇虽嫁了进来,仍是会听从向家吩咐,做出些不当的事情来,将来更是引出些祸事。唉,当初就不该让骁儿娶了向家的小姐。”

    虽然向依兰的教养非常不错,相貌才艺什么都没得挑,配孙子梁骁绰绰有余,但正因为孙子平庸,梁老夫人更希望能帮孙子找一个敦厚能干的,而不需要样样出众向家以皇子妃品格培养出来的向依兰。

    梁首辅也微叹了口气,向家,太子根本就不待见向家,只是若向家安分守己,太子看在长荣公主的份上,暂时也不会做什么,但向家若是刚喘口气就开始作妖,迟早怕也是会被端了的。

    静姝的月份渐大,并没有如同其他孕妇一般各种情绪不安敏感烦躁胡思乱想什么的,相反,她反是越发柔和安静了些,每日里不过是越发的期待孩子的出世,想着也不知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会是什么样子,然后帮她/他准备各种东西。

    这京中的暗流汹涌,针对她的任何恶意的流言谣传也在姜琸的特意过滤下,半点传不到她的耳边。

    姜琸这日和梁首辅议完事,回到东宫,又是已晚,静姝已经睡下。

    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嘴角还微微上翘着,像是想着什么开心的事般,长长的睫毛在灯下一根一根的暗影,弯弯的,美的动人又俏皮。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手上温软柔滑的触感一直渗到心里,心底一片酸软,又觉得格外的温柔,他不由得就想起她小时候小小软软的模样,其实,她变了很多,但在他心里,却又似从未变过。

    他想,他已经习惯她在自己身边,完全无法想象没有她的存在的生活。

    他想到自己的父皇,父皇的元后,还有自己的母妃,想到那两个惨死多年才查出被害真相的兄长。

    他知道自己父皇,虽然贵为天子,半生征战,半生勤政治国,为人人称道的开国明君,但实际却半生都被余毒病痛折磨,亦或者病痛的折磨也比不上心底的煎熬。

    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连所爱之人留下的两个嫡子也未能保护得了,却只能日日忍受着仇人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趾高气扬自以为是着。

    他永远不会再重复自己父皇的路。

    因为那个位置所代表的权利和富贵,这一路,都必定会有人不停千方百计的算计她,想取代她。可是他,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谁敢伸一伸左爪,他都会连着右爪一起剁了。

    第115章 完结篇一

    虽然暗中很多人蠢蠢欲动, 但康王妃的死终究没有搅出更大的风浪来, 再多人私下如何小心翼翼明里暗里的挑拨也好,朝中以梁首辅为首的老臣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指责太子妃娘娘品性不端, 不堪为大周之后这种话来,也没有人没眼色的再站出来请太子扩充后宫, 册立太子良娣良媛什么的。

    因为此时朝中众臣的焦点和心思都放到了另一件事上, 此事重重压在了众臣的心头, 令他们再无暇他顾,或者不敢他顾,那就是,陛下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虽然原老太爷一直尽心帮景元帝调着身体,奈何景元帝身上余毒太久,早侵蚀五脏六腑,深入骨髓,这些年又勉强压制着,却日日勤于政事,殚精竭虑,此时早已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这个时候谁还敢再提让太子纳侧妃, 简直是居心叵测。

    因着景元帝身体不好, 他也不愿回宫, 这一年的除夕春节都是在皇庄过的, 而宫中所有事务, 需要皇帝出面的, 都是由太子姜琸操持。

    景元帝早在年前就已下诏,要禅位于太子,新帝继位大典将于翌年即景元二十二年春季祭祖之后举行,因此年前时便已经由太子名正言顺的监国理事了。

    景元二十二年春。

    福郡王府。

    容唯嘉呕吐得似乎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她今日并未怎么进食,先将那先前仅用的小半碗燕窝粥吐了出来,接着就是干呕了一滩酸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漱了口,抚着胸口,有气无力的靠在了软塌上。

    然后她抬头就看到了好整以暇坐在窗户边慢慢看着风景不知在想什么的念姑,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已被验出有近三个月的身孕,借着身孕的由头,便将念姑请到了自己身边做专门照顾她身孕的嬷嬷。福郡王府无人主事,她一个小妾从娘家弄了个嬷嬷进来,谁会管那么多?

    容唯嘉看着念姑就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碧摆了摆手,小碧会意,悄无声息的便退出了房间在门外守着。

    容唯嘉这才对着念姑语气不满道:“念姑,你不是说弄死了康王妃,只要运作妥当,就能败坏容静姝的名声,然后趁机挑拨众大臣对容静姝的不满,逼太子纳侧妃吗?届时,我们就可趁机塞人进东宫。可现在看看,可有半点用处没有?”

    没有任何用,反倒是自己,原本姜珏已经说好等自己有孕了就会替自己请封侧妃,可现在姜珏要服母丧,什么侧妃?!她要无名无分的在这福郡王府至少三年!

    而且算着日子,自己这孩子是在康王妃被杀前后不久就有了的,因此颇有点说不清楚的地方。母亲新丧期间怀了身孕,这可是大忌!

    因此,有了这孩子之后别说是去跟太后为自己请封,那世子和世子妃看自己的眼神都有恨不得让自己把这孩子打了的意思!

    还有将来,这孩子背了这不清不楚的名声,于他的前途将肯定非常不利,例如想要继承这福郡王的爵位,怕是非常艰难了!

    念姑回头看容唯嘉,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我知道你想些什么,不过,你不弄死容静姝,将来她贵为皇后,以她对你的厌恶程度,你觉得你真有可能在这福郡王府立得了身吗?还想着什么侧妃,正妃?待姜珏过了这新鲜劲,他得知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娘娘那般厌恶于你,以他那懦弱怕事的性子,怕不将你远远打发了以证清白才怪。”

    这话说的容唯嘉脸色青白交加。

    她知道,她是有些让姜珏迷恋自己的手段,可她更清楚姜珏的性子,在压力和他自己的风流快活面前,她再多让他喜欢的手段也是没有用的。

    念姑看容唯嘉的样子,心道,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没被幻想冲昏了头脑。

    遂缓了缓语气,继续道:“县主,你有没有想过,容家那边亲戚不多,容二老爷却坚决不肯认你这门亲,甚至可以说避之如蛇蝎也不为过,容二夫人原先对你还颇为同情,但自容静姝和她谈了一番之后,就也再不肯见你,你可知为何?”

    “我已经特地派人查过,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这位太子妃,容静姝的缘故。甚至,当年你叔父拒绝凌国公府不肯认你为女,也都是容静姝的缘故。”

    “你叔父是读书人的性子,优柔寡断,又易听信于人,且当年对白老太爷夫妇十分愚孝。只那一事上却一改素来行事风格,拒绝白老太爷,不肯认你为女,最后更是和白老太爷夫妇反目,和白家恩断义绝。这些,我们查过,可全部都是容静姝的手笔!而且……”

    说到这里,念姑站起了身,走到了容唯嘉的面前,看着她现在早已变了样的脸,声音低沉却冷如寒冰道,“而且,我怀疑她根本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朱容真!”

    容唯嘉脸色陡变。

    她脑子“轰”一声,然后摇着头变了声音道:“不,不可能,她如何会知道我的身份?以前,以前我和她根本就没见过几次!”

    念姑看着她那张假脸冷笑,道:“那只是你以为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她为何这般针对于你,这可根本不合常理……”

    “不管怎样,你且想想吧,如果她根本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且对你深恶痛绝,她贵为皇后,你将来还能有什么前途?”

    容唯嘉手紧紧抓着身旁的软枕,面色扭曲……是的,她一直很奇怪,总觉得容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容静姝对她的态度,完全毫无理由,那种厌恶和嫌弃……如果说是容静姝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可以解释了。

    念姑看着容唯嘉,看着她表情一寸一寸的变化,待她神色渐趋稳定,那些怨愤和不甘慢慢定格,才突然转了话题状似闲话家常道,“我听说福郡王的皇伯父,景元帝,这些日子身体愈发的恶化。福郡王可毕竟是皇帝和太后养在宫中亲自教养长大的,于情于理此时也该去皇庄陪着太后娘娘,侍奉皇帝。”

    “此事你也该劝劝他,这一味的躲在郡王府或者庄子上可不是长远安乐之法。届时,你也可跟着一起过去,说不得能讨得太后的欢心……”